[摘 要]大学时期是生涯信念构建的关键阶段。个体在生涯展开的过程中,通常会进行如下自我追问:“我是谁?”“我应当成为什么?”“我是否能成就自我?”这一系列追问与自我认识、自我需求及其超越、自我效能三个方面相应,构建了生涯信念的核心部分。在混沌生涯背景下,生涯信念教育旨在提升个体生涯胜任力,通过引导个体构建开放性的自我认知系统,完善职业自我同一性;激发个体继起性的自我需求,发展多元职业认同;提升个体生涯自我效能,培养生涯应变能力等三个方面展开。 [关键词]大学生 生涯信念 教育路径 大学时期充满了矛盾与冲突、可塑性与不确定性,是生涯抉择和生涯定向的关键阶段。美国学者阿奈特教授认为,18-25岁的青少年正处于成人初显期(Emerging Adulthood),这一时期的个体还未进入完全承担责任的成人世界,在恋爱、职业、世界观三个方面探索各种可能性,其中对职业自我同一性的探索尤为重要,他们会对“我是谁”以及“我想要什么样的生活”等问题进行思考[1]。这种思考逐渐构建了个体的生涯信念。对大学生生涯信念进行研究,是混沌生涯背景下开展职业生涯教育的关键。 一、生涯信念与生涯核心信念 生涯信念是指一组对自己及对自己在工作世界未来发展的综合性假设[2],是个人基于各种经验形成的关于自我、职业、自我与职业的关系,以及在一段时期内所持有的关于职业探索、选择、决定与规划等的深信不疑的想法与推论。实证研究发现,生涯信念与个人生涯发展存在着密切关系,生涯信念通常会对个体生涯行为产生积极或消极的影响[3]。Mithel和Krumboltz (1996)指出,个体对其自身以及工作世界所持有的信念将影响他们学习新技能的方式,从而最终影响他们的职业抱负与生涯行动[4]。负面生涯信念不仅会导致消极的自我陈述,而且还会限制个体的认知弹性、损害个人运用生涯信息的能力,从而导致生涯犹豫以及不恰当的生涯选择。 Krumboltz(1991)、纪宪燕(1994)、杨淑珍(1996)等都对生涯信念进行过研究[5],且对生涯信念进行了理性与非理性的验证,但未对其层级性进行区分。个人生涯信念系统是一个由生涯核心信念(central career beliefs)与生涯外围信念(peripheralcareer beliefs)所构成的层级体系。生涯核心信念通常与“自我确认” (self-identify)相关,涉及自我个人价值与潜力(Rokeach,1968),包括自我认识、自我需求及其超越、自我效能三个方面。生涯核心信念是生涯外围信念的基础,处于信念系统的中心地位,它严重影响着个体情绪的改变,阻碍着个体行为,个体也往往会通过选择性注意和自我强化来维持核心信念。从这些核心信念出发,个体会构建一整套信念系统。在信念系统中,处于核心位置的信念较之于外围信念具有更强的稳定性。信念的稳定性越强,改变的难度也就越大。但核心信念的改变,必然会引起其他信念的改变,甚至带来整个信念系统的颠覆。 二、自我追问与生涯核心信念的构建 个体在生涯展开的过程中,通常会进行如下自我追问:“我是谁?” “我应当成为什么?” “我是否能成就自我?”这一系列追问与自我认识、自我需求及其超越、自我效能三个方面相应,构建了自我生涯信念的核心部分。 (一)我是谁 现今的职业世界包罗万象、瞬息万变,个体如何在茫茫大千世界中找寻到自我的人生之路?在众多人生选择面前,许多人无所适从,惶惶不可终美国学者Nadene Peterson在其所制定的职业生涯发展的“Nadene Peterson模型”中,强调了“谁”在生涯决策中所处的核心地位[6]。个体生涯目标的确立不是外塑的,而是基于个体对自我的真实确认。“我”是人之生命的真正主体,自我的认识与觉悟是人生明根亮本之要事。每个生命都在以自我的方式而存在,以自我的特性或创造性显示其存在的价值和意义。个体人生成功的衡量标准不是外在的,而是源于在多大程度上实现了自我。自我实现能够让个体达到一种自我满足感,这种满足是因为确认:“我已经尽了最大努力在我自己选择的生活道路上做到最好。”成功目标的达成需要强烈与完善的自我意识作为支点,在自我认识的引导与展开的过程中,个体才能获得自我人生的内涵与意义。只有以真诚的态度找寻自我、成就自我,才会实现真正意义上的成功。唯有如此,个体生涯路径日;抑或盲从于狭隘的人生之路,将个人价值物化为学历、权力、金钱等生命价值附属物,将从属性的目标作为人生追求的主要目标。如此虽可能获得所谓的“成功”后的短暂欢愉,但当人生发展到一定阶段,他们或许骇然发现之前被自我奉之若宝的人生价值和意义随着目标的达成而消失。才有了深厚的基础,个体才能找寻到安身立命的基石;也唯有如此,生涯发展才变为个体人生积极有为的价值实践,个体才能积极应对环境的变迁而逐步扩展自我发展的空间。如果缺少了自我认识的发展作为根基,个体生涯找寻不到个人存在价值的安放点,即便实现了所谓的人生目标,也不会产生强烈的意义体验,反而可能走上另一个极端,逐渐丧失了支撑其生命活动的价值资源和意义归宿,而陷入存在性危机。 (二)我应当成为什么 在自我觉解的基础上,个体又展开对自我人生价值的追问:“我应当成为什么?”“我要去往哪里?”个体生涯目标的确立和意义世界的构建正是建立在个体自我意识的积极拓展之上,个体对人生价值的自我肯定进一步体现在要求发展自身的意志中。在面对众多人生选择的情况下,每个个体都应围绕自身的生命需要,以其独特的方式生成和发展。赫舍尔揭示说:“人的存在从来不是纯粹的存在;它总是牵涉到意义。意义的向度(dimension)是做人所固有的。”[7]人是具有内在意义的精神存在物,找寻意义是人与生俱来的本质诉求与深度渴望。超越性是人的本质属性,生命的意义就在于自我超越,不断超越现实,以趋向未来的人生目标与终极的人生意义。正如弗兰克尔所讲:“人所需要的实际上不是一种无焦虑的状态,而是为了一个有价值的目标所作的努力和斗争,一种自由选择的任务。他所需要的不是不惜一切代价的排遣焦虑,而是呼唤一种等待他完成的潜在的意义。”在个体意义与精神世界中,对自身存在意义的体悟是主导,而对自身存在意义的体悟又集中体现于对人生目标的追求、人生价值达成的责任意识与使命意识。 目前,在大学生群体中,如下生存状况并不鲜见:现实很无奈,未来很渺茫,生活缺乏目标,得过且过。为了填补虚无,他们自然而然的滑向以满足低级欲求为其所追求的价值。在满足与满足之间,愈来愈需要用更强烈的刺激来挑动神经,于是,欲望的膨胀、行为的出位成为必然。埋藏在这些生存表象之下的是他们虚空的内心。如若人生之根本未得以觉解,人生之意义未得以澄明,则其不可避免的会陷入一种迷失与盲目,沦入一种存在的虚空,或流于一种动物性存在,一切活动与作为也就丧失了真正的自觉。而人生目标的确立与人生意义的构建为个体的生涯发展确立了精神支撑、方向指引与目标追求,为个体的生涯发展确立了秩序和归宿,使人摒弃了无所皈依、飘泊浮萍的状态,获得精神的愉悦、充实与安定。 (三)我能够成就自我吗 人生意义的真实形态并非指向抽象的心性之域。人生意义不仅形成于,而且也具体地体现于人的全部实践之中。人的理想世界不是来源于神秘的彼岸世界,而是来源于对现实世界的批判和改造。当个体意识到自我内在的需求、价值、愿望之后,需要将这种内在尺度外在化,用行动去满足需要的可能性。于是,在理想世界与现实世界互动的过程中,人又开启了对自我的追问: “我能否坚守自我理想与信念?”“我如何面对生涯发展道路上的挫折与苦痛?” “我是否能成就自我?”……对这些问题的回答体现了个体生涯自我效能水平。 生涯自我效能反映的是个体对自我做出特定生涯选择和进行生涯调整等相关行为的能力的知觉或对达成生涯目标的信心,表达了个体对自我生涯的内心驾驭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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